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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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秋風管閑事
我依舊躲在後面默不作聲，秦意暢默默地將自己的胳膊從花飛雨手中抽出了出來，我在他的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從花飛雨慢慢消失的笑容，我知道他的臉色一定不好。
秦意暢嘆了口氣，“飛雨，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當初我的身份很尷尬，在宮裏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想要活著，我想尋找一個依靠。
所以我想得到花丞相的支持，我故意接近你是為了得到花丞相的支持。
對不起，我當初只是想利用你。後來我明白靠別人都靠不住，天下靠的住的只有自己。如果我傷害你，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
我真的沒想到他今天會如此坦白，居然說了出來，他放下心裏的那道坎了嗎？
只是這對飛雨來說有些殘忍，就算你沒愛過她，也沒必要說這麽絕情的話吧，我真的無法將此刻這個狠心決絕的人和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聯系起來。
雖然覺得有些他這樣說有些殘忍，但我理解他，是啊，誰經歷了那些事，都不可能再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他別無選擇，如果不能堅強，就只能垮掉，就只能滅亡。
如果真的可以讓花飛雨死心，這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浸在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裏，還不如叫醒她，讓她面對現實，雖然現實有些殘忍。
花飛雨仿佛依舊不相信，不住地搖頭，拉著秦意暢的胳膊，詰問道：“我不相信，你忘了我們從前在一起的日子了嗎？那段時間是那麽美好，我不相信都是假的！
下雨了你會替我撐傘，卻讓自己淋在雨裏，不管什麽東西，只要我想要，你想法設法為我拿到。
你曾說過，會一直在身邊的。不，我不相信那些日子都是騙人的！言語可以騙人，你的眼睛騙不了我。我知道那時候，你也是願意和我在一起的。”
秦意暢冷冷地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真的沒有愛過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爹做過什麽，你是他的女兒，因為他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告訴自己不能愛上你，永遠都不可能。”
花飛雨有些驚慌，眼淚順著她臉頰簌簌的流下來，她哭的好傷心，“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對不起你。可是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那個家一刀兩斷。”
秦意暢擡頭看天，嘆了口氣，“對不起，一切都太晚了。我愛上了別人，一切都不能了。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要打要罵都隨你。”
天灰蒙蒙的，雖然是上午，看著卻像傍晚一樣，風帶著寒意卷起一地的殘葉，在我們腳下打轉。
花飛雨忽然暴跳起來，眼睛裏都是怨恨，這雙怨恨的眼睛看的確是我，花飛雨怒氣沖沖地指著我，“為什麽，是為了她嗎？”
我心裏苦笑，但我依然沒有說話。小於子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了。
秦意暢和我一樣都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因為我娘的事，我怕受到傷害，不敢讓自己隨便愛上別人。
而他是對所有的人都有戒心，如果那個人不能給他絕對的安全，他是不會對那個人敞開心扉的，即便那個人真的很好。
飛雨是花丞相的女兒，她不能帶給他安全感，所以他一開始就不會敞開他的心扉，所以飛雨再怎麽努力，都走不到他的心裏。
至於我是否真的走進了他的心裏，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他也不肯對我敞開心扉。
既然他們不會有結果的，還不如讓飛雨徹底死了心，說不定是遇上一個真正愛她的人，會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她恨我就恨我吧，既然必須要有人來做壞人，就讓我做這個壞人吧。
秦意暢搖頭，“是也不是！”
我楞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花飛雨也楞住了，“什麽？”
“即便沒有她，種種原因下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則這些年來，我也不會故意避開你。而她的出現卻讓我決定和你說清楚，我以前是不想傷害你，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說實話。如今我必須和你說實話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是真的愛她。”
秦意暢彎下腰，“對不起，請你原諒！”
飛雨忽然捂住了耳朵，搖頭道：“我不聽，不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忽然一片枯黃的樹葉被秋風吹落下來，啪的一聲掉在了我的臉上，雖然不疼，我卻驚了一下。
我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花飛雨忽然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飛雨……”我剛想追出去，卻被後面的人拉住了。
秦意暢對我搖頭，“讓她想明白也好，這些年我一直不想傷害她，所以不忍心對她說出實情。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沒有早些告訴她，若是我早告訴她，她也不至於這麽受傷。”
我生氣地甩開他的手，“你怎麽能這麽說？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這樣傷害她？你……”我說不下去了。我有什麽資格指責他呢？
秦意暢手僵在那裏，好辦天才收回去。他楞楞地看著我，憂郁的眼睛裏藏著濃濃地心事。他扶著桌子坐了下來，“你也坐！我有話和你說！”
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忽然起了一陣風，地上的樹葉被強勁的秋風卷起來，在我們的腳下旋轉著，有幾片甚至飛了起來，飛在了桌子上。我拿起一片，還沒使勁，便在我手裏碎了。
秦意暢也拿起一片，卻也碎了。
他苦笑道：“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可是如今我必須要和她說清楚了，這樣對她對我對你都好。否則，她也不會對我死心的，不會另覓幸福。
我也覺得自己不夠格，配不上你。我今天對她說這些話，其實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我想讓你知道，我曾經做錯過事，希望你能原諒我，你若是覺得你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不好的我。那就罷了，我不會強求。”
“你……唉！”我嘆了口氣，我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心。可是……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還是說說正事。
我斂了斂神，“洛洛，現在不是說這些時候。我來……我來……是想問問你，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嗎？”
“什麽傳言？”他神色一震，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而又痛心的表情，“你懷疑我……連你懷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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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躲在後面默不作聲，秦意暢默默地將自己的胳膊從花飛雨手中抽出了出來，我在他的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從花飛雨慢慢消失的笑容，我知道他的臉色一定不好。
秦意暢嘆了口氣，“飛雨，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當初我的身份很尷尬，在宮裏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想要活著，我想尋找一個依靠。
所以我想得到花丞相的支持，我故意接近你是為了得到花丞相的支持。
對不起，我當初只是想利用你。後來我明白靠別人都靠不住，天下靠的住的只有自己。如果我傷害你，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
我真的沒想到他今天會如此坦白，居然說了出來，他放下心裏的那道坎了嗎？
只是這對飛雨來說有些殘忍，就算你沒愛過她，也沒必要說這麽絕情的話吧，我真的無法將此刻這個狠心決絕的人和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聯系起來。
雖然覺得有些他這樣說有些殘忍，但我理解他，是啊，誰經歷了那些事，都不可能再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他別無選擇，如果不能堅強，就只能垮掉，就只能滅亡。
如果真的可以讓花飛雨死心，這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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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雨仿佛依舊不相信，不住地搖頭，拉著秦意暢的胳膊，詰問道：“我不相信，你忘了我們從前在一起的日子了嗎？那段時間是那麽美好，我不相信都是假的！
下雨了你會替我撐傘，卻讓自己淋在雨裏，不管什麽東西，只要我想要，你想法設法為我拿到。
你曾說過，會一直在身邊的。不，我不相信那些日子都是騙人的！言語可以騙人，你的眼睛騙不了我。我知道那時候，你也是願意和我在一起的。”
秦意暢冷冷地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真的沒有愛過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爹做過什麽，你是他的女兒，因為他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告訴自己不能愛上你，永遠都不可能。”
花飛雨有些驚慌，眼淚順著她臉頰簌簌的流下來，她哭的好傷心，“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對不起你。可是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那個家一刀兩斷。”
秦意暢擡頭看天，嘆了口氣，“對不起，一切都太晚了。我愛上了別人，一切都不能了。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要打要罵都隨你。”
天灰蒙蒙的，雖然是上午，看著卻像傍晚一樣，風帶著寒意卷起一地的殘葉，在我們腳下打轉。
花飛雨忽然暴跳起來，眼睛裏都是怨恨，這雙怨恨的眼睛看的確是我，花飛雨怒氣沖沖地指著我，“為什麽，是為了她嗎？”
我心裏苦笑，但我依然沒有說話。小於子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了。
秦意暢和我一樣都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因為我娘的事，我怕受到傷害，不敢讓自己隨便愛上別人。
而他是對所有的人都有戒心，如果那個人不能給他絕對的安全，他是不會對那個人敞開心扉的，即便那個人真的很好。
飛雨是花丞相的女兒，她不能帶給他安全感，所以他一開始就不會敞開他的心扉，所以飛雨再怎麽努力，都走不到他的心裏。
至於我是否真的走進了他的心裏，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他也不肯對我敞開心扉。
既然他們不會有結果的，還不如讓飛雨徹底死了心，說不定是遇上一個真正愛她的人，會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她恨我就恨我吧，既然必須要有人來做壞人，就讓我做這個壞人吧。
秦意暢搖頭，“是也不是！”
我楞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花飛雨也楞住了，“什麽？”
“即便沒有她，種種原因下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則這些年來，我也不會故意避開你。而她的出現卻讓我決定和你說清楚，我以前是不想傷害你，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說實話。如今我必須和你說實話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是真的愛她。”
秦意暢彎下腰，“對不起，請你原諒！”
飛雨忽然捂住了耳朵，搖頭道：“我不聽，不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忽然一片枯黃的樹葉被秋風吹落下來，啪的一聲掉在了我的臉上，雖然不疼，我卻驚了一下。
我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花飛雨忽然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飛雨……”我剛想追出去，卻被後面的人拉住了。
秦意暢對我搖頭，“讓她想明白也好，這些年我一直不想傷害她，所以不忍心對她說出實情。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沒有早些告訴她，若是我早告訴她，她也不至於這麽受傷。”
我生氣地甩開他的手，“你怎麽能這麽說？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這樣傷害她？你……”我說不下去了。我有什麽資格指責他呢？
秦意暢手僵在那裏，好辦天才收回去。他楞楞地看著我，憂郁的眼睛裏藏著濃濃地心事。他扶著桌子坐了下來，“你也坐！我有話和你說！”
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忽然起了一陣風，地上的樹葉被強勁的秋風卷起來，在我們的腳下旋轉著，有幾片甚至飛了起來，飛在了桌子上。我拿起一片，還沒使勁，便在我手裏碎了。
秦意暢也拿起一片，卻也碎了。
他苦笑道：“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可是如今我必須要和她說清楚了，這樣對她對我對你都好。否則，她也不會對我死心的，不會另覓幸福。
我也覺得自己不夠格，配不上你。我今天對她說這些話，其實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我想讓你知道，我曾經做錯過事，希望你能原諒我，你若是覺得你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不好的我。那就罷了，我不會強求。”
“你……唉！”我嘆了口氣，我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心。可是……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還是說說正事。
我斂了斂神，“洛洛，現在不是說這些時候。我來……我來……是想問問你，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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